時間臨近春節。這是他們認識之後一起過的第一個春節，霍誼十分重視，有次齊斯嘉看見偷偷他寫東西，眼疾手快抽走一看，竟然是個計劃書。

齊斯嘉沒仔細看，反而先挑眉問：“我的情書呢？”

霍誼馬上去搶，但是搶不著，跳起來也抓不到，反而被齊斯嘉一把攬進懷裏。他結結巴巴，有點埋怨地說：“那個……情書是驚喜！等你想不到的時候再給你！”

沒有情書，只好看看計劃書充數。齊斯嘉讓他坐在自己腿間，把下巴抵在他肩上，很認真地給他挑了半天毛病：“小少爺，你給我感覺根本沒過過春節。”

霍誼確實是個小少爺，以往每年春節做過最了不得的事，就是給爸爸哥哥雁雁三個人準備禮物，然後等著親戚給自己發紅包。齊斯嘉開玩笑問他有多少小金庫，他回憶半天，冥思苦想，模糊地給出了一個齊斯嘉都震驚的數字。

齊斯嘉沈默了，原來霍誼曾經說要養自己，真的不是開玩笑。

下一次帶霍誼回霍家的時候，齊斯嘉就心情很微妙了，前一天晚上按著霍誼很沒有人性地做了一頓。霍誼累到睡過去，齊斯嘉抱他去清理，才發現他渾身都是性愛的痕跡。

霍誼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羞得要死，穿得嚴嚴實實的，脖子上圍的圍巾都快裹到下巴了。齊斯嘉開車，他坐立不安，總感覺後面的感覺還很怪異，臉紅了一路，齊斯嘉時不時側耳一聽，還能聽到他嘀咕著說壞話。

下了車齊斯嘉就故意逗他：“你上次不就想要這樣嗎？”

霍誼：“怎樣呀？”

齊斯嘉在他耳邊吹氣：“你看見韓助理身上的吻痕，要我也給你親一個。”他很壞心眼地目光上下移動，仿佛把霍誼掃描了一遍，“這次不是超額完成目標了嗎？”

霍誼頓時說不出話擡不起頭，耳朵都在冒煙。進了屋，齊斯嘉還想接著逗他，霍誼惱怒地一眼瞪過來，掙開他的手找哥哥去了。

遲來的韓助理整理著衣領，和善地問他：“小誼怎麽走了？”

齊斯嘉憋著笑：“他太想哥哥，就先把我拋棄了。”

太想哥哥的霍誼直到奔進了霍闌的書房，才想起來自己沒敲門。他細細地呼著氣告訴自己要冷靜，一擡頭，霍闌就微笑著看他。

霍闌手上的筆已經放到桌上了，霍誼小聲叫了“哥哥”，過去小心翼翼地抱了一下。

他們兄弟二人相差十歲，霍闌從小就寵他。在齊斯嘉之前，他和霍闌有過的親密接觸最多，甚至剛回國那段時間，也本能地要和哥哥一起睡才不害怕。

霍闌態度隨意地和他聊了幾句，問他最近還有沒有不舒服，有沒有什麽需要的東西。霍誼起初有些緊張，然後慢慢地放松下來，手被霍闌握著，心裏感覺有些暖。

他裏裏外外穿了好幾層，頭發在腦後紮了一揪，下巴有一點點被罩在圍巾裏，臉顯得又白又小，漂亮得惹人憐愛。齊斯嘉養了他一陣，之前瘦掉的又補回來了，只是不知道為什麽臉還是這麽小，也不長肉。

霍闌溫和地去理他的頭發，又撥了撥他的圍巾：“房子裏沒這麽冷，圍巾就摘了吧。”

霍誼溫馴地蹭了蹭哥哥的手，小聲說好，等霍闌把它摘下來了，他才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戴圍巾是為了什麽。他倒吸了一口氣，然而已經來不及了，慌亂地說著“不用了我還是圍著吧”剛把圍巾搶回來，霍闌就看見了他脖子上的粉色吻痕。

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，霍闌那一直很沈穩的表情突然扭曲了一下。

齊斯嘉和韓助理閑扯了半天，覺得已經給霍誼留夠時間了。霍闌書房的門虛掩著，韓助理態度自然地直接推門走進去，齊斯嘉緊隨其後。

然後他們兩個人同時停住腳步。

沙發上的霍闌正捧著霍誼的臉，剛剛親上去。霍闌的表情溫和戲謔，霍誼則有些臉紅，手半推半就地搭在哥哥的手臂上。

在場的四個人同時沈默了。齊斯嘉神情一言難盡，韓助理的笑容則凝固在臉上，霍誼反應最迅速，驚呼一聲一把推開哥哥，霍闌淡定地收回手坐正，將視線投過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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